第一文学城

【仙母水潺潺】1

第一文学城 2024-10-14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西宫太后编辑:@ybx8
作者:西宫太后 2024年/8月/24日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24037                 楔子

作者:西宫太后
2024年/8月/24日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24037

                楔子

  大陵王朝,隆盛十四年秋。

  京都又起风雪,茫茫无边际,雪片如刀,咬得人脸颊生疼。

  雪大,京都的人热情半分不减。

  时下并非节日,城中却处处张灯结彩,中轴朱雀大街上的房屋,挂满了密密
麻麻的鲜红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红彤彤的,像太阳,更像一颗颗滴血人头。

  满城人本来都在欢呼,南下平叛的王师凯旋。

  将军方才入城,忽然间,天地变色,云层间电光闪闪,只觉得此间天地的云
气都在向京都汇聚。

  云气聚成雷电,天空中竟出现一条长达数千丈的雷电巨龙,巨龙头顶,站了
一名黑衣少年,面俊似龙驹,眉宇却富集阴煞之气。

  雷龙忽出人声,声如黄钟大吕,响彻此方天地:「为人族斩妖十万者,乃我
羽化山门人!逆贼虞渊,趁我宗死战妖族力竭,领军突袭,杀我宗门人。今日剑
斩虞渊,为我羽化山正名。」

  京城人听说消息,立马躁动起来。

  羽化山本为大陵王朝南境的仙道大派,替人族镇守南境千年之久。此前根据
朝廷发布的消息,却说羽化山勾结妖族反叛朝廷。

  理由是在羽化山修行的六皇子夏辞宴,意图驱逐太子,谋夺大位。

  皇子争锋,本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市井百姓并不关心,可令天下气愤的是,
羽化山为了让妖族出兵相助,居然许诺割让南部三座行省。

  一时羽化山成为众矢之的,天下谩骂不休。幸有大将军虞渊,力挽狂澜,斩
尽叛逆,阻止妖族北上。

  京城人听到天空传来的人声,不知所谓的百姓不免有些嘀咕,莫非羽化山之
事另有隐情?

  轰隆~ 嘈杂人声顿止,京城人耳畔只闻雷霆下落的嘶吼。

  数千丈的雷电巨龙,自九天垂落,似无边银河倒挂。

  皇城城墙上,穿着衮龙服的太子夏行衍感叹:「此术已有天人之威。」

  侍从道:「怎么可能?夏辞宴不过十三四的年纪,天姿再好,也不可能是天
人境。」

  夏行衍望向天上汹涌的云层,道:「借了天时,我那弟弟,定是用了某些不
为人知的手段,强行提升境界。不过力量越强,反噬越强,他的身体决然承受不
了这么强的力量,这一招过后,想必命数也就到头了。你走一趟,不管死没死,
补上一刀。」

  「那虞渊将军需要救吗?」

  「羽化山已灭,留他做甚?死了更好,省得日后再花心思削他兵权。」

  滚滚烟尘中,将军的卫队,没有留下一具完整的尸身。

  少年的身体焦的肉,裹着红的血,被雷电烧得血肉模糊,体无完肤,看上去
十分狰狞可怖。

  他四肢着地,颤巍巍地要支撑自己站将起来,可怎么也没有余力。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面前,夏辞宴认得此人,乃太子麾下高手。

  黑影没有多话,手掌运气,直奔天灵,夏辞宴也不闪躲,现在这状态,躲与
不躲没有区别,都是必死。

  夏辞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瞳孔往外冒着黑色的阴煞之气,说道:「帮我
带一句话给太子,肉身陨落不是完结,所有幕后之人,皆将死于非命。」

  黑影感到一丝悚然,一掌劈落……

  事实上,他跨越几个境界强行使用天人境,肉体根本无法承受那股浩瀚威能,
本就必死,黑影出手,只是给他一个痛快。

  夏辞宴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皮上悬了千斤重物,就在闭合的刹那,他依稀看
到那黑影刹那间炸成了一团血雾。

  同时,一抹仙影,蹿入眼帘,自己被来人揽入怀中。

  来人眉如远山,眼眸澄净似秋水。

  她的眉眼,依旧如记忆中的那般好看。

  眉眼相合,便是世间最好看的山水画。

  刹那间,夏辞宴不知哪来的力气,没有丝毫犹豫,却是以手为刃,直取那人
咽喉……

              第1章 无赖仙母

  夏辞宴迷迷糊糊间,苏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在自己京城府
邸的王府。

  痛。

  太痛了,剧烈的疼痛席卷,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浑身都被缠满了绷带。

  「没死吗?」夏辞宴喃喃道。

  「还没。」她的声音,脆响似清泉。

  正对床榻前几尺处,摆了一张躺椅,上面躺着的女子,眉眼如画。

  正是自己的母亲,北方仙道大派太一门的掌教,白临芊。

  白临芊外身着一件白青渐变大氅,以银线刺绣竹兰为缀,内搭天青色亵衣,
束起两团饱满肥雪堆一条深邃不见底的欲壑深沟。腰间一条宽绢帛,缠缚柳腰,
下是一条深绿色长裙,极显身段高挑。

  仙子许是闲得无聊,拿了一本蓝皮线状书随意翻动,见到夏辞宴醒来,随手
把书往后一丢,一脸嫌弃道:「怎么尽是些《论语》《中庸》之流,皇帝就让你
看这些无聊透顶的书?难怪教出来一个愣头青,有时间得进趟宫得把他揍一顿。」

  地上已经躺了一地弃书。

  「你走吧。」夏辞宴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

  浑身皆是雷电烧伤,每说一个字,都要忍受一阵剧痛。说完便扭过头,不想
见到这个曾经梦里发了疯都想见的娘亲。

  白临芊满不在意:「小宴子,你咋那么记仇呢?本宫好歹是你亲娘。」

  「滚!」回应她的是一声低吼。

  咳咳~ 吼得太用力,夏辞宴连着咳嗽几声,嘴角溢出红血。

  白临芊优美的眉目山水间,依旧不起风波。

  可令夏辞宴意外的是,她果真起身往外离开。

  听到她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夏辞宴又火速把头转了过来,望向她的背影,内
心莫名生出无限的悔意。明明无比憎恶,此刻却万分希望她停下,转过身跟自己
多说几句软话,虽然自己也不会因为几句话就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嘎吱~ 门开了,娘亲终究是走了出去。

  自七岁离开京都去往羽化山修行,这栋王府他已经许久未回,躺在这张床上,
过去的记忆,又涌上心头,那些记忆犹如一根荆棘埋在心底。

  夏辞宴很小封王,出宫开府,明面上是皇帝恩宠,实是早早流放。

  京城之中,人情冷暖,变幻如风云,没了皇帝宠溺,还不知生母是谁的私生
皇子,很快受尽冷落,身边连一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京城度日,似数九寒冬。

  可他也清楚,皇帝此举并非绝情,相反,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当年,白临芊像个街溜子一样天下游荡,有一天老爹突然要求,与当时还是
太子的皇帝联姻。

  嗯,老爹这个提议非常好,与皇室联姻,太一门日后必定飞黄腾达,成为六
家仙道大派之首。白临芊略作思量,叹了口气:命运啊,你怎么就这么苦啊!

  于是,当晚,她就夜闯东宫,准备将那个命运十分苦楚的年轻太子给做掉。

  谁给他的胆子,敢打太岁的主意?

  混入东宫之后,白临芊着实没料到,太子不仅年轻,长得还人模狗样,又满
腹经纶,颇有一番豪情壮志。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那壮实带感的腹肌,就像老爹常跪的搓衣板,
十分得劲儿。

  那晚,本来是去捅人的,自己没忍住,反倒让人捅了,尽管当时还有个明面
上的道侣。

  只过半年,就生了夏辞宴。

  刚生出来那会,仙子欢喜得紧,天天放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那会她还不
知,当母亲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白天睡半夜哭,上面吸下面拉,嘴里嚎腿乱蹬,自己还得小心侍奉着,心里
十分不爽。仙道大派的地位在这个时代,地位超然,白临芊身为宗门掌教的掌上
明珠,又是最耀眼的天骄,自小被人伺候惯了的主,哪里习惯伺候别人?忍不了
一点!

  有次把他抱起来的时候,这厮居然将尿滋到了自己胸口。她的胸乳高耸饱满,
热乎乎的童子尿,竟积在深邃的乳沟,形成一方池塘。

  仙子又羞又怒,想揍,可看到还只会追着自己乳头咬的小可爱,又有些舍不
得,想着想着,想到了一个恶趣味报复:哼,反正也是你自己饭碗,罚你自己嗦
干净好了。

  后来,年岁渐长的小孩实在太闹腾,历来被别人伺候惯了的仙子,终于忍受
不了,加上宗门内,出了诸多变故,干脆丢给了皇帝连夜跑路。只每隔一段时间,
前来深宫大院探个监,偶尔拉出来宫外遛一遛。

  绝美仙子生下的孩子,皇帝自然十分宠溺,可当发现某些真相之后,十分愤
怒,谁家媳妇半年就生孩子啊!

  皇帝是有志一统天下的雄主,断然容不得此等。

  不过,毕竟是自己凭借皇权横刀夺爱在先,心中也有愧疚,加上太阴仙子的
名声在外,太阴太阴,太过阴险,惹了她,她铁定会不计手段报复回来。

  就比如前几天,男女通渣的太阴仙子,看上的一名歌姬,酒席被人调戏,掐
了臀儿。太阴仙子就抓了那男子五十多岁的老母亲,在酒席众目睽睽之下,逼着
男子自己动手,用黄瓜捅他都快绝经的老母亲,不插出高潮,就让他死。

  可怜的老母亲,为了保住儿子的小命,强逼着自己,让空旷多年的洞穴,再
度出水。

  如此荒唐事,简直不要太多。

  彼时,仙子或许不知,天道好轮回,自己病态的小心眼,会被完美继承给下
一代,然后反过来折腾自己。

  惹不起,皇帝倒也不介意给个皇子身份,但毕竟身为九五之尊,把别人儿子
当亲生儿子养,他做不到,于是早早将他封王,打发出宫,派了大儒教导,也算
对得起这段情缘。

  此前太阴仙子本想将他带回太一门,可想到古板又极重礼教的老父亲,还是
作罢,毕竟未婚生子,这个世道可没几个人敢像她这般胆大妄为。

  封王开府之后,年幼的夏辞宴,尚不理解为何父皇忽然将自己赶出宫外,也
不理解经常围在身边的王子公孙,怎就突然不再往来。

  平日除了课业,也就喜欢趴在窗台上,望着王府高深的院墙,期待着那不爱
走正门的娘亲出现在墙头。

  只是那几年,太一门内忧外患,既要守住北方边境,又要帮助还是皇子的太
子夺嫡,白临芊忙着处理乱七八糟的事务,来探监的频率越来越低,心底的期待
不由转成怨恨,越积越深。

  不过,毕竟是血脉相连的母子,再多的怨恨,当再度见面,都会逐渐烟消云
散。然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将他幼小的心灵撕了个粉碎。

  那晚,原本在娘亲怀里睡得安稳的夏辞宴,被一阵轻微声响吵醒,醒来娘亲
不在身边。夏辞宴顺着声音来到院落,此时明月在天,星河皎皎。

  看到庭院假山处两具不着片缕的胴体,他的心脏仿佛被无数支利箭洞穿。

  娘亲弯着腰,双手支撑在假山上,圆滚滚的雪臀,承受着身后健硕的男子,
不停进进出出。借着明晃晃的月光,夏辞宴瞧见母亲与那人结合之处,反射着亮
晶晶的水光……

  夏辞宴还小,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无端的,他此刻十分愤怒。

  他袖中藏刀,这是独自在京都生活几年养成的习惯,他没有犹豫,袖中匕首
如一条灵蛇,冲向那人。

  男人正冲得起劲儿,想要躲避,却因阳具插得过深,掣住行动,躲闪不及,
一刀在他腚上划出尺长口子,顿时鲜血如注。

  这还没完,第二刀又接踵而至,修为极高的男人男人反应过来,衣服都没来
得及穿好,仓皇逃窜出门。

  夏辞宴还欲再追,白临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淡然道:「别追了,他有可能
是你亲爹。」

  全然没在意儿子那喷得出火的目光。

  「滚。」夏辞宴颤抖着低吼。

  「生气了?」

  白临芊生性洒脱,道心通明,对什么清白名声并不在意,并不理解为什么儿
子此时的撕心裂肺。

  全然没想到,夏辞宴会拿着刀逼着她离开。

  逃跑的那位,年纪轻轻就成为羽化山的宗主,七年前,白临芊本和他私定终
生,结为道侣,可惜被宗门一纸婚书,断了缘分。

  男人万万没想到,本说去刺杀太子的白临芊,却背叛了自己,还有了孩子,
怒而回山修行。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可在几年后,又得知仙子的孩子可能是他
播的种,这才前来京都查验。

  本想直接偷走,却被仙子逮个正着,仙子看到曾经的情郎,当即敞胸露乳,
要和情郎来一发。

  男人本想拒绝,戴帽子的事不能忍,可看到仙子半裸的酥胸,胯间粉红湿润
的无限美景,二弟就不听使唤。

  不曾想,办事时偏偏被儿子撞见,还挨了一刀。

  被撞见奸情,白临芊脸不红心不跳,在她看来,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但
她不了解,在王都独自生活几年,夏辞宴性格变得极为病娇,和某些人一模一样,
提着匕首,就要刺她。

  望着那双因愤怒而绯红的眼睛,白临芊不禁有点心虚,还是先溜为上,等他
气消了再来理会,她可是傲娇的仙子,不擅长哄人。

  可她没料到,儿子亲爹极为无耻,待她走后,又杀了个回马枪,将儿子拐去
了羽化山。情郎也是个没良心的,几次想上羽化山找儿子玩都被拦阻,还找借口
说是儿子不想见她,可天底下哪有儿子拒绝见娘的道理?

  直到羽化山全宗覆灭,儿子孤身入京城斩杀陆地神仙,她才重新见到儿子。

  她却不知,夏辞宴对母亲的怨恨,比想象的还要更深,毕竟羽化山的覆灭,
有她太一门的推波助澜。羽化山宗主无敌于世,功夫唯一的缺点,可不就是她泄
露出去的?

               ————

  昏昏沉沉间,夏辞宴想起身,憋久了想尿尿,奈何身体根本不能动弹,想叫
人,喉咙却痛得不行。正苦恼时,外面传来搬东西的嘈杂声响。

  「你轻点,这张桌子可是上好的梨花木打造。」

  「这对儿青瓷花瓶老夫瞧着不错,一百两如何?」

  「这尊十二兽首香炉,在下愿出千两。」

  「卖卖卖,都卖。」一道没心没肺的声音响起,不是他那没底线的混世渣母
又是谁。

  「掌教,人家花了二十万两银子买宅子,咱连一件家具也不留,是不是不太
妥当?」

  「有什么不妥的,房契又不包括家具,没把窗户忽拆了算本宫发良心。」

  「可这栋宅子毕竟是皇家的产业……」太一门的弟子,并不知道掌教有个儿
子,更不知道这座府邸属于他儿子,只当是掌教又下山发横财,毕竟这种事,她
也不是第一次做。

  「你哪那么多话?太一门替中原镇守北境,劳苦功高,拆座皇家别院卖怎么
了?」

  屋内的夏辞宴,十分气愤,歇斯底里吼了一句:徐叔。

  徐叔本名徐铁山,已然花甲,原是太一门的长老,自夏辞宴出宫开府,在白
临芊的授意下,成了府中管家,也负责保护夏辞宴。

  夏辞宴至今不知道他是最讨厌的母亲安排的人,要不然早逐出府门。

  老头奇瘦,面色枯黄,驼着背,像根弯着头的铜丝。

  正常人身体再差,也不该如此瘦弱,有眼界的修士可以看出来,此人定是练
了某种奇功。

  老头此刻正忙着指挥若定,府中哪件东西该卖什么价钱,他最清楚不过,听
到自家公子的呼喊,想来是有什么事,正想前去听遣,却被在房顶躺着晒太阳,
嗑樱桃的白临芊挥手拦下。

  大门开了,进来的却是端着果盘的白临芊。

  「谁准你卖我的房子?」夏辞宴沉着脸质问,心里却不受控制地生出几分窃
喜。

  白临芊潇洒地躺回躺椅上,嚼着香甜多汁的樱桃,嬉笑道:「我就卖,不爽
起来揍我啊?」

  夏辞宴深吸一口气,平息怒火,刚平息,闻到了樱桃的香味,肚子却不争气
地叫唤起来。

  白临芊笑道:「很饿?叫我声娘,喂你吃樱桃。」

  夏辞宴别过头,实在不想看见这个混蛋娘亲。

  「不相见我?我偏不如你愿。」白临芊旋即翻身上床,躺在他身边,青丝像
泼出去的水四散床榻,一只手支起脑袋,明眸笑盈盈地与他四目相对,还上手去
摸他脸庞。

  夏辞宴鼻尖充斥着娘亲身上流溢出的淡香,只把脸转向另一边,白临芊又强
行把他掰过来,正对自己,如此反复数次,终究还是夏辞宴败下阵来,深知就娘
亲那无赖品性,她能耗一天一夜。

  目光接上那对明亮的秋水长眸,夏辞宴只觉扑通一声,整个人全陷进了那两
汪美丽秋水,心脏狂跳。

  刚因愤怒想骂出的滚字,因为一瞬间的心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好闭上眼
睛,眼不见心不烦。

  白临芊咯咯笑道:「表情这么难受,不会是想撒尿吧?」

  被戳中痛楚的夏辞宴,羞愤难当,如果双拳能动,他现在肯定会打人。

  忽而,身体仿佛有一丝轻盈气流,将身体立了起来,自是白临芊的御气手段,
白临芊又勾勾手指,将远处的一个木盆,隔空取了过来。

  夏辞宴忍不住开口:「这…是我的…洗脸盆。」

  「将就用一下,溺器那么臭的东西,早被我扔了。」

  「不行!」用脸盆接排泄物,哪怕盆子不要了,夏辞宴也心里膈应。

  白临芊嗤笑:「现在嫌弃了,小时候你尿你饭盆上,还不是用嘴舔干净了。」

  夏辞宴耳根发红,不由得望向娘亲胸口,微微袒露,已是无限春景。不望还
好,这一望,丹田之处不由得生出一股燥热,完了,不妙。

  为防止局势继续恶化,夏辞宴斥道:「你出去。」

  「我就不。你老娘我什么没见过,给你缠绷带不仅看了,还摸了,毛都没长
齐的小勾勾,害羞什么?」

  看到儿子这股害羞劲,白临芊玩心大盛,坐起来,从背后搂住愣头青儿子,
柔弱无骨的纤手往他的裤腰探去。

  「不要。」

  夏辞宴下身只穿了一件极为宽松丝滑的亵裤,手指稍稍一勾,就能把裤子褪
下,露出白白净净的棍儿,棍子顶部,已经生出几根稀疏的毛发。

  此刻,浑身绷直,有因为被脱裤子的羞愤,更要命的,却是后背传来的绵软,
酥得他浑身发麻,只好弱弱重复了一句:「你快出去。」

  方才还气势凌厉的呵斥,现在却是求饶的语气,他怎么可能在自己母亲面前
尿尿。

  夏辞宴有些恨自己没骨气,见到她前,明明有一百分憎恨,被她照顾两天,
怎么就所剩无几了?

  「我就不,跟你娘还见外?我就抱着你,你爱尿不尿。」白临芊却是半点不
见羞愤,对他的话非但不予理睬,反而变本加厉,抄起夏辞宴膝弯,让他后背抵
住自己胸乳,嘴里不断发出:嘘……嘘……

  活脱脱给小孩把尿的姿势。

  你……

  少年气得牙痒痒,耳根子臊得滚烫,却是无计可施,执着没多久,也只好认
命,习惯性地甩了甩之后,内心深处没来由地,生了一个淫邪念头:今日把尿之
耻,来日必报!

  白临芊将夏辞宴轻轻放回床榻,自己躺身边,手指捻了一颗鲜嫩樱桃,送到
他嘴边。

  夏辞宴紧咬嘴唇,心里骂道:「你是白痴吗?生了病空腹吃凉性水果会拉肚
子。」

  不过,白临芊可没这种常识。

  抬起手,掌间灵气萦绕,还剩半个盘子樱桃全部,在它掌间飞舞,倏尔,被
制成了一杯果浆。

  夏辞宴紧闭着嘴,表示抗议,白临芊压根不理,干脆捏住他的鼻子,没多会,
嘴就被迫张开,刚吸一口气,果酱就蹿入喉咙。

  白临芊喃喃自语:「天底下还有比我还好的娘亲吗?怕你嚼着疼,喂饭都给
你嚼碎了,你小子还不领情。吃饱了?就准备赶路。」

  「去哪?」

  「还能去哪,这儿都被我卖了,回悬月山。」

  「不去。」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乖乖的,跟娘回悬月山。第二,把你打晕,扛
你回悬月山,选哪一个?」

  夏辞宴沉默不言,白临芊也懒得和他磨叽,将他扛在肩上,走出院子,素手
拈决,一朵白云出现在脚下,往北乘云而去。

              第2章 花穴诱精

  太一门悬月山,掌教住所飘雪宫,山巅常年冰雪不消,却有一片桃林,满林
子的粉色花朵,终年花开不败。

  粉花飘落,把满地白雪铺成了绝好绫罗,美胜世上名绣。

  桃树下,卧了一口寒池,刺骨寒池当中,坐了不畏寒冷的仙子。

  仙子一双清瞳澈似秋水,两弯墨眉浓如远岫,唇瓣抹了粉红胭脂,草莓浆似
的粉嫩鲜红,莹润的色泽似乎专为诱惑男人品尝。仙肌玉骨不着片褛,任由寒水
浸没玉体,只露出精致锁骨,玉背倚池岸青石,裸臂枕三寸白雪,视这砭骨阴寒
如夏日凉水。

  一旁摆着一坛美酒,仙子两腮略泛红霞,似有三分醉意。月洒桃雪,堪世间
绝景,可与这『寒潭醉仙』相较,终归是少了一份直击灵魂的神韵。

  仙子哀怨道:「就喜欢往你老娘身上撒屎尿,气死我了。」

  夏辞宴身体虚弱,又吃了樱桃,在路上,实在没憋住……

  正埋怨时,一道人影出现在身后。

  来人白衣白发,面冠却是英俊非凡,俨然鹤发童颜的仙人。

  看到寒池中赤身的仙子,白脸上不由浮上一层红霞,立马转身回避。

  白临芊淡然道:「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来人只是礼敬回应:「在下毕竟是个读书人,非礼勿视。」

  「闭嘴,本宫最讨厌你这种满口虚伪的家伙,明明很想看,却要摆出一名正
人君子的样子,虚伪至极。」

  堂堂国教掌教,天下有名的君子,风修宁,缄默不言,只听仙子又道:「人
在里面,治不好,你也不用走了。」

  风修宁走进屋内,见到床榻上躺着的少年,一番诊断之后,露出凝重的表情。

  白临芊从寒池起来,只用一件月白宽袖大氅裹了玲珑浮凸的身段,坐到床边,
问道:「如何?」

  风修宁道:「冒昧问一句,此人是谁?」

  「本宫新养的小白脸。」

  风修宁满脸惊愕,天下人仰慕的神女仙子,怎么会养小白脸,他的小心脏一
阵绞痛,回道:「那就好治,一剑杀了最好。」

  说完这句话,周围空气骤然冰冷几度,风修宁只觉寒气刺骨,赶紧道:「你
应该也知道,这少年修了邪功鬼神引。身死之后,灵魂却不会消亡,可以夺舍重
生,而被夺舍之人的灵魂,会被他当作养料修行。自身灵魂等同不死不灭,而且
靠着吞噬他人灵魂,修行速度极快。当然,副作用也极为恐怖,灵魂会日日遭受
撕扯,吞噬越多,痛苦越重。这少年想必本来就是求死,走吞魂邪路,以获得更
强的力量,被你强行救回,反倒打乱他的计划。」

  白临芊不容置疑道:「我不管,我不许他死。」

  「那就不好治。首先,这一身雷电烧伤就需要大量灵丹妙药,其次,鬼神引
修炼了很久,在体内的阴煞之气,已和自身真气融为一体,心性受其影响,随时
可能丧失神智堕入魔道……」

  「别废话,说怎么治。」

  「君子有所救有所不救,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救一个魔头。修行鬼神引,无一
不成魔头,这门邪功被前辈销毁,数十年不曾现世,没想到会重现神州,不知是
谁传他此法,必是来日天下祸根……」

  「不救,本宫让整个国教陪葬。」

  「君子不畏死。」

  「那我就让人去传,堂堂风大教主,仗着修为高深,凌辱临芊,白临芊不堪
其辱,自尽身亡……」

  颇重名声的风修宁扶额叹息:「你怎么跟个无赖一样?」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要他活着。」

  「这人就那么重要。」

  「他死,我死。」白临芊轻声说道,「你国教一门陪葬。」

  风修宁无奈:「要化去阴煞气,有两个方案,根治与缓治。」

  「根治,直接废掉他经脉气府,可一劳永逸,只是再无法修行,身体与凡人
无异。缓治,则找一名高手每日以真气冲刷经脉,直到将体内煞气洗净,这个过
程会很久,短则一年,长则无期,因为只要他修行,煞气也会更重。冲刷极其耗
费真气,甚至可能被反噬跌境。」

  风修宁继续道:「杀了他是最优解,夺舍之后只要阻止他修行鬼神引,这样
代价最小最省事,就是这具根骨奇佳的身体,保不住了。」

  白临芊轻叹:「可这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叫我怎么舍得?」

  「什么?他是你儿子?」风修宁有些道心不稳,我得白月光女神,你怎么能
替别人生孩子,还让我给情敌的儿子治伤……

  「他爹是……」

  「大概率是羽化山的宗主。」

  「什么叫大概率?」风修宁道心彻底崩碎,果然,当年说只爱他一个,都是
骗人的,呸,渣女。

  白临芊也不解释,只道:「好好治伤。」

  「烧伤太严重,体内还残留炎毒,要想修复肉身完好,需要燕山派的雪宁丹。」

  燕山派是个小门派,在太一门往西一千里处,靠独门治烧伤的奇药雪宁丹,
得以为中原所知。

  「我去取药。」白临芊撂下话后,果断驾云向西。

  燕山派虽不入流,但大陵朝西域本就荒凉,燕山就在主城附近的一座雪山,
倒也好找。

  白临芊到达燕山派,停在主殿房顶,庭院中几名身着蓝衣的弟子,围着一名
中年人,此人肥头大耳,肚子圆滚似个西瓜。

  白临芊暗想:「此人如此丑陋,没想到画技书法倒是上乘水平。」

  缘是弟子们正在围观肥男作画,画中一名女子自是容颜倾城,仙气飘飘,只
是脸了缺画了眉眼。

  「师父,你为何不画眉眼?」

  肥人捋着胡须道:「世间再精巧的画师,也画不出那双美如山水画的眉眼。」

  白临芊微怔:这肥人见过本宫?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师父,有那么美?你真见过太阴仙子?」

  「可不是仅仅见过,为师年轻时,那也是西域一等一的才子,若不是遇见了
太阴仙子,为师现在早就是陆地神仙境的高人了。」

  弟子们对师父的吹牛早已见怪不怪,老是吹他以前才华多牛多牛,境界攀升
多快多快,真要那么神,如今燕山派还能蜗居在鸟不拉屎的荒凉地方,靠着卖丹
药过日子?

  「师父,你损了大道根基,救了人家一命,人家都没来看你一眼,单相思这
么多年不恨她?」

  「小娃娃毛都没长齐,懂个屁,赶紧炼丹去。」

  白临芊一愣,这人还救过我?

  思索良久,白临芊想到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

  早些年,游历四方,缺了盘缠,自己经常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专门挑那些
无良巨富下手。没曾想,路过西域,踢到了铁板,那家大户,请了大派高手坐镇,
当时境界不高,差点把小命交待出去。

  得亏当时,一位号称丹青公子的帅小伙出手相助,她得救,那原本也算一方
天骄的年轻人,却被大派高手断了修行大道,沦为废人。

  不过仙子可不会感恩,能救本仙子,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白临芊落到院中,疑惑道:「你是王阳?我记得你以前挺人模狗样的,怎么
现在成了只肥猪?」

  「白仙子?」肥男浑身一颤,揉了揉眼睛,又扇了自己一巴掌,意识到,没
有做梦。

  王阳叹道:「我一个没钱没背景又断了大道的画师,能混到一个小派掌门,
已经是普通人的天花板了。仙子怎会出现在此处?」

  「来买雪宁丹。」白临芊没有回答,随掷出几张五百两面额的大额银票。

  王阳可不是风修宁那种正人君子,瞧见朝思暮想的仙子,下面早就翘了起来,
心里自然动起了歪心思。

  「仙子需要,我本该双手奉上,只是雪宁丹虽不是什么极品神丹,却是我燕
山派的立身之本,专治雷火烧伤,服了此药,可根除火毒。哪怕熬干心血,每年
才能炼制二十颗,一颗便足以卖出数百两白银,我这芝麻大点的小门派,全靠此
丹维系开销……」

  白临芊冷道:「你是不卖了?」

  「非是我不愿,实是无药可卖,此丹太过独特,别处无有,每次出丹前,全
被各方势力预定,做生意诚信为本,岂好折了信誉?」

  「别跟本宫废话,有什么条件赶紧说,别逼本宫一剑荡平你燕山派。」

  「我这小门小户的,哪里需要仙子出剑,您动动手指头,燕山派也分分钟灰
飞烟灭。只是可惜雪宁丹,也至此绝了传承。堂堂太一门掌教仙尊,为难一个指
甲盖大小的小门派,传出去名声也不太好吧?而且如今大陵朝廷崛起,有意征服
仙道门派,恐会以此诘难太一门?仙子固然不惧,可沾屎的苍蝇总是烦人的。」

  「本宫耐心有限,如果不是念及当年救命之恩,你现在已经僵了。」

  王阳嘿嘿笑道:「灵药救人,只是我也有一病,想求仙子替我治一治。」

  「本宫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老夫这病,恐怕只是有仙子能医,仙子可否先答应?」

  「说说看,看在有点缘分的面上,只要力所能及,可以答应你。」

  仙子话音刚落,谁料,那胖球三下五除二,解开腰带,撩起长袍,扒下亵裤,
胯下大棍子,唰地一下跳了出来。

  一杆粗壮阳具,冲天昂起,茎身青筋鼓胀,空气弥漫一股恶心人的腥臭味道,
马眼处的黏液汩汩外渗,润滑了龟头,龟头泛起莹莹水光。真是个尺寸惊人的丑
陋玩意儿。

  白临芊对这突如其来的流氓行为怔怒,道:「你想死吗?赶紧把裤子穿上。」

  「仙子,看这儿。」

  顺着王阳手指的方向望去,白临芊眼眸圆睁,一时震惊不能言语。

  原来是那阳根之下的春袋太大了,竟硕大如瓜,水球一般悬在裆间摇晃,天
知道是存了多久的精液。

  王阳道:「自打多年前,得见仙子一面,世间红颜在我眼里皆成尘土。仙子
身影成了压在心尖儿的山头,再不能移开。从那之后,老朽再没碰过女人,任是
润嫩如水的美少女,或是妖艳丰韵的美熟妇,哪怕在我面前搔首弄姿,它也软趴
趴似条青虫,您一来,它就立马化成了大青龙。」

  「也许和我修行的功法有关,这些年,因为提不起性欲,从来不曾泄精,好
生难受,谁料再见仙子,我就瞬间感觉要爆炸了一般,里面的东西随时要破关冲
出,好仙子,能不能帮我泄出来?」

  白临芊心中纳闷:世间竟有如此奇怪的人?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废了
根骨不说,还十数年不射精?

  粗壮黝黑的男人性器暴露在眼前,白临芊不羞也不惧,如果王阳要是还如当
年一般帅气,倒不介意用这身绝品美肉换取丹药,毕竟自己也很爽,可现在,见
到那西瓜一般圆滚滚的肥肚,就一阵反胃,绝不可能容他放肆。

  「只要仙子让我销魂一次,雪宁丹要多少我有多少。我深知以丹药相胁,是
趁人之危,可没办法,我太爱您了,不用这种方式,您又怎会多看我一眼?」

  白临芊听着威胁的话语,周身寒气暴涨,一柄长达数十丈的寒冰巨剑赫然悬
于长空。「老色魔,最后问你一句,给不给?」

  一剑落下,定叫小小门派,灰飞烟灭。

  王阳却也不惧,活了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鱼死网破?

  那不可能,他从来就没有这个打算。

  王阳深知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公主脾性,于是丢出一个小瓷瓶,跟个深闺怨
妇一般嘀咕:「爱一个人,真是卑微到尘埃里,我不怕死,可我怕仙子生气,在
仙子面前,我真是个没骨气的贱骨头。」

  白临芊接到瓶子,收了剑势,眉头微微弯折,像一座烟雨里的远岫,渗出淡
淡的哀愁。

  王阳色眯眯的小眼神,先是饱餐了仙子深深不见底的乳沟,又贪婪地顺着柳
腰,攀上圆滚滚的翘臀,最后落于白瓷一般的纤手上。

  肉棍肿胀快要爆炸的胖汉,随即又道:「白仙子,不让我插你,能不能用手
帮我解决一下?这一别,老朽知道仙子再无可能再来……」

  白临芊哭笑不得,她素来没心没肺,反正丹药在手,要不一剑砍了得了?

  只是再清冷的心子,心终究是肉做的。白临芊想到他也才曾是一方俊彦,却
为救自己断了大道,伤了根本,明明才四十岁不到看上去却如同花甲老人,一时
心软起来:要不就便宜他用手给他抓一抓,就当偿还恩情。

  当然,这话她不可能说出口,老仙女面皮薄呢。

  白临芊只是取了桌边椅子,背靠桌沿,伸出右手,手肘搁在桌上,宽大薄纱
袖子垂落桌面,露出嫩润如春笋的小臂,白花花的,引人血脉喷张。

  见到仙子默许,肥男王阳欣喜若狂,嘴里的哈喇子不受控制地汹涌溢流,拉
出晶莹剔透又黏糊糊的细线,直直滴落地面。

  他快步上前,布满黑垢老茧的脏手,就要上前盘玩那截白嫩嫩的藕臂。

  啪……

  王阳未能偿愿,手被拍走。

  白临芊冷着脸说道:「帮你撸精已经是我底线,你这丑老怪休要得寸进尺。」

  王阳也不懊恼,挺着阴茎凑到手边。

  白临芊正将往紫红龟头抚摸,忽闻一阵腥臭,恶心得她想吐,心中都有些后
悔答应他的要求,嗔道:「你这丑老怪,是多久没洗了哦?」

  枯瘦老头生怕她反悔,赶紧道:「仙子勿怪,这边水源稀缺,上次洗澡是一
个多月前,要是早知道您要来,我肯定提前七天,每天洗一次花瓣浴静候大驾啊,
仙子稍待,容我先去洗洗。」

  「算了,本宫不想跟你多待。」白临芊不悦道,望向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壶,
「用这茶水冲冲得了,茶叶还能盖味儿。」

  素手执壶,茶嘴撒尿一般淋上龟头,茶水微烫,烫得紫红的龟头愈加充血粗
壮,猛地抖了几下。

  白临芊伸手握住茎身,先用力捏了几下,肉棒坚硬如铁,滚烫非凡。

  嫩滑的纤纤玉手,仿佛带着电流的魔力,酥酥麻麻之下,王阳发出舒爽的闷
哼,啊啊…

  白临芊握紧了手掌,上下套弄,拇指与食指扣成的圈,穴口一般紧致。此圈
细小,龟头冠状沟却是膨大,每次指圈逆推龟沿,都是极致的刺激。

  鹤仙子心急,只想帮他早点射出来。手上握力极大,核桃都能捏碎,得亏肉
棒足够坚硬,承受得住。套弄的速度也是飞快,要是根木头,估计能摩出火来。

  如此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白临芊手臂酸软,不得不停下一会,哀怨道:「丑
老怪,你怎的还不射?」

  「鹤意仙子肯为我撸肉棒,我太兴奋了,舍不得释放呢。」

  事实上,憋精这么多年,王阳憋出了一门独门延时秘术,每当想要射精时,
体内真气会自动封堵气海、肾俞、关元等跑精穴位,使持久力远胜常人。

  毫不夸张地说,若是举行一场性爱时长比赛,哪怕不限物种不限境界,他王
阳凭这门秘术,绝对可以问鼎桂冠。

  休了多时,白临芊又把手套弄上去,这次她不再握茎身,温软的手掌直接包
住硕大龟头,又将茎身往下掰,与身体形成九十度,这样能带给龟头最强烈的刺
激,然后开始撸动肉茎。

  白临芊手速惊人,手掌握成的穴口,来回剐蹭冠状沟,如此强度,配上纤纤
玉手,一旁还有绝世仙子微袒乳沟,普通人早就惨叫出来了,王老头强行忍耐,
痛感被快感盖过。

  剧烈的撸动,十分消耗体力,白临芊汗珠如豆,挂在额前,亮晶晶的,平添
几分魅惑。

  她白皙如明月的神颜,此刻飞起晚霞片片,红彤彤的,灌得王老汉骨头都醉
了,站立都十分困难。

  更要命的是,鹤意胸口露出的部分乳肉,此刻如同受了惊的波涛,上蹿下跳,
带给王老汉强烈的视觉冲击,只觉精关难守。

  这是一场拉锯战,王老汉调动浑身真气,全聚集输精穴位,死命拦阻数以百
亿计的精子冲撞关隘。

  终是鹤意白嫩玉手率先败了阵,这样剧烈强撸,手臂很快酸软。

  「都说老虫难举,想不到你这厮居然是老当益壮,能在本宫手上走过这么多
回合,倒真是没看见过你这等怪物。」

  「没办法,我太喜欢仙子了呀,要不仙子就让我肏一次吧。」

  「滚。」

  「那就请仙子继续吧。」

  白临芊叹了一口气,只好再度上手,既有无奈,也有股莫名兴奋,毕竟,此
般强悍的肉棍,难免勾起一丝欲火。

  「仙子,能不能说点骚话呢?不然出不来呢。」

  「滚。」

  「那我问,仙子如实答好不好?」

  白临芊没有说话。

  王阳自顾自道:「仙子,我的鸡巴大不大?

  白临芊还是不答话,王阳怨道:「仙子,你这就不爽利了,说几句话怎就为
难了?既答应帮在下撸出来,又何必扭捏?你再这样,就是撸到明日天明,我的
精液也是出不来的。」

  「仙子,我的鸡巴大不大嘛?」

  白临芊本是水性杨花的渣女,如果王阳还如年轻时那般俊俏,配合他甚至留
下来爽一爽倒也无妨,实在是这厮太不注重身材管理,看着想吐。

  白临芊心中厌恶,想一走了之,可还是不想做个失信的人,也只得配合回答:
「大,大,大,比我见过的所有鸡巴都大,行了吧?」

  「仙子见过多少鸡巴?有多少男人肏过你的骚屄?」

  「六七个吧。」白临芊言语轻轻,也没有丝毫羞赧,说出这话时,自己也有
些惊讶,前男友上百个,居然才让六七人进去过?

  「喜不喜欢大鸡巴。」

  「喜欢。」

  「那为什么不让我肏你?」

  「太丑。」

  「仙子,屄不给我肏,能不能让我肏你屁眼儿呢?对了,你屁眼儿给人肏过
吗?此前你可是不让我碰的。」

  「被一个精虫上脑的家伙进去过,当时本宫趴在桌上,屁股撅得老高,让他
从后撞击肥臀,干我的屄,结果那厮,居然趁我不备,偷偷从屄里拔出来,又瞬
间顶进了我的菊穴。」

  「然后,你就让他干了?」王老汉兴奋到了极点。

  「本宫容许他干,不过,他干不了了。」

  「为啥?」

  「因为本宫反手将他两只蛋抓碎了,鲜血狂飙,把白花花的屁股全染红了,
有趣的是,新鲜血液烫烫的,都把我烫泄身了。本尊拿着手里的两只睾丸瞧了两
眼,血糊糊的,还带点温热,然后掰开他的嘴,强行让他咽了下去……」

  王老汉吓了一个激灵,方才想起眼前仙子,可是有个『太阴』的名号!

  白临芊又道:「本宫从来只让男人取悦我,让本宫用屁眼满足别人兽欲,我
是一点快感没有,只是废了他没要他命,算他祖上积德。」

  王老汉本来还想壮着胆子,不管不顾伸手探那胸前迷死人的深谷,听了这话,
是半点胆气不剩了,连骚话也不敢再说,只是安静享受玉掌的柔软丝滑。

  可是,多年的憋精功力实在是深厚,被一番恐吓,更是没有了射精的兆头。

  白临芊眉头微卷,手上速度慢了下来,耐心肉眼可见地消磨。

  王老头留意到她的不悦,但精虫上了脑,胆子也便膨胀起来。

  肏屄一事,得寸必要进尺,否则真没有一点希望,王阳又生了胆气,嘿嘿笑
道:「仙子,老朽硬不硬?强不强?」

  「仙子,能不能让我再看看你的仙屄啊?要是进棺材前能见一番绝世美景,
死后沦落十八层地狱,老朽也知足了。」

  白临芊又怎不知他以退为进的小心思,屄给他看了,接下来就是奶子,然后
又会要求用奶子替他乳交,总而言之,反正这货小心思不断,全是奔着进洞去的。

  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精虫上脑时说的鬼话。

  白临芊冷语:「怎么?你也想让本宫取悦你吗?」

  仙子越是高冷排斥,王阳此刻征服欲反是更加强烈,胆子愈加放肆:「仙子,
真不想再试试吗?我的大鸡巴要是插进去,保管把你的仙屄撑爆哩。这么滚烫的
大龟头刮你娇嫩肉芽,保管刮得你酥酥麻麻,骚水汩汩往外冒。」

  「啪啪啪~ 狂肏你几千下,然后把跟你奶子一样大的一袋子精液,全部灌进
你的子宫。精液喷出来就是火山爆发,一股一股,烫得你潮水狂喷,哇哇浪叫,
爽上天,肏得你两天下不来床。仙子,真不要试试吗?我听说你的仙穴,都好几
年没开门迎过客了,真不痒吗……」

  白临芊自几年前,被儿子撞破,再没有找过男人,因为那夜她发现儿子继承
了自己病态的掌控欲,不想她和别人走得过近,给他亲爹爽都能拿刀报复。

  手里本就握着滚烫,敏感的身体,又听了王阳下流骚话,下体顿时腾起一股
火气,只觉瘙痒难耐,深处竟有花蜜汩汩,变得湿漉漉的,风吹裙底,凉飕飕的,
两腿止不住地哆嗦。

  不过,这点定力她还是有的,只淡淡道:「肏屄你就别想了。不过,为了帮
你早点射出来,掰穴给你瞧两眼,倒也无所谓。」

  王阳张大了嘴巴,兴奋至极,阳具一阵猛跳,差点就喷了出来。

  关于太阴仙子的屄,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太阴仙子双腿一张,便是桃花盛放,
世间大好山河,全要羞了颜色。

  说这话的人可大有来头,正是如今大陵国教的儒圣,风修宁。

  白临芊撩起了裙摆,牛奶缸子泡出来的两根白玉,笔直修长,圆润却毫无腴
肉,皮肤娇嫩,隐隐可见大腿内侧皮肤下蜿蜒爬行的血管。

  玉足上是一双亮银色细高跟鞋,大腿根处,是一件白色蕾丝边的三角内裤。

  老王阳哈喇子不知流了多少,落到圆滚滚的肚皮上,形成了一方水池,目光
始终死死盯住仙子的下身。

  白临芊一手提起裙摆,压到腰间,一手捏住内裤,往下褪到脚跟,瞥见远处
那痴汉眼神,媚笑道:「赏你了。」

  内裤顺势甩给了飞快手淫的王老头,王阳一把抓住,手上觉一阵湿滑,鼻尖
嗅到香气,猛吸一口,胸腔全被香气填满,火气登时弥漫全身,然后内裤抱住肉
棍,继续套弄。

  一丛黑森林下边,两岸肉丘鼓鼓,仙穴花瓣未开,但亮晶晶的水渍铺在粉红
嫩肉上,如同散着光的宝石,光是瞥了一眼,人已在崩溃边缘。

  「仙子,骚屄都湿了呢,要不我用内裤裹住脸,这样眼不见心不烦。就让我
再插一次吧。」

  白临芊被撩,其实下面的水流得愈加多了,即便她是天人,也没办法控制肉
体本性,只是理性之下,白临芊骂道:「闭嘴,本宫没有心情,再多说,阉了你。
还想不想看屄了?」

  「想的想的,都快想疯了。」

  白临芊坐到宽大的椅子上,白皙臀肉搁在椅子边沿,两条白腿缓缓张开,然
后臀肌腿肌共同发力,将两条白腿悬在空中,摆出M 字样。

  左边大腿,一道水光,亮晶晶的,细如溪流,自大腿根,夸张地流到膝弯,
地上滴落稀疏几滴蜜液。

  王阳按捺不住兴奋,将仙子蜜液润湿的内裤套在肉棒上,剧烈撸动,嘴上忍
不住道:「仙子,水儿更多了哩。」

  王阳所有注意力全没入仙子下体,嘴上又道:「仙子不让我肉棒进去,老汉
的眼睛也能把你盯到高潮。」

  白临芊没理他,自顾自掰开花穴。

  只见滚滚白肉之中,一条粉嫩细缝,赫然呈现。

  王阳深吸一口气,强压精关不射。

  仙子两只葱根,划过光嫩无一丝毛发的阴阜,挤入缝隙,接着往外一掰,两
瓣花唇,开在腿心。

  真儿个一朵桃花绽放,嫩蕊娇香,露滴春润。

  「仙子,我不行了…我要射了,我要射爆你的,啊…小骚穴…灌满你的小嘴
…射进你的子宫里,屁眼也要装满…仙子…啊,我射了…仙子,啊…仙子,我忍
不住了…用力夹住我的精液,别让他漏出来了」。王阳只觉丹田火气冲天,疯狂
吼叫着,脑子里已经把高冷的仙子,肏成了一摊软泥。

  白临芊瞧他这副痴汉模样,心生了调戏之意,一根手指居然缓缓插进穴里,
慢进慢出,滋滋抠挖。

  要命的是,她还发出诱人的娇喘。

  「嗯…哼…啊,好大……」

  王阳血脉喷张,只觉一股快意喷薄,坚持一个时辰强烈刺激的肉棒,再按捺
不住,精关失守,浓精刹那喷发,汹涌之势犹如黄河之水奔出天门。

  一股,两股,三股……

  他的储量何其充足,不知射了多久,包裹肉棒的内裤,已然泡在精浆海洋之
中,完全就像泡进了酸奶碗里。空气中弥漫了恶臭的精液味道,大如拳头的粮库,
也只消减了一半。

  白临芊看得呆了,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喷射,要是全塞到子宫里去,恐怕别
人会以为她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孕。

  王阳心思:只是仙穴开花就能让人喷射,这要插进去,不得爽上天。

  爆射过后的阳具,丝毫不见疲态,白临芊却放下了裙摆。

  王阳又道:「仙子,它还硬着呢,您能不能…让我刮蹭两下,我保证,绝对
不进去。」

  白临芊挑逗道:「就那么想进入本宫?」

  「想,想得鸡巴都要爆炸了。」

  「你过来吧。」

  王阳大喜,难不成真有希望,立马举起爪子,抓向仙子鼓囊囊的胸脯。

  谁料白临芊用极其冰冷的语气说道:「你不妨赌一赌,本宫会不会捏爆你的
粮仓?」

  王阳僵在原地,仙子的狠辣他可是知道的。

  白临芊驾云飞远,两腿之间,空空荡荡,哈哈笑道:「这老头怎生了如此一
根好货,如果不是过于丑陋,倒真想夹一夹。」

  人间集镇,一凡人仰头望天,纳闷道:大好的晴天,哪来的雨滴?咦,这雨
滴怎么黏糊糊的?

              第3章 舔狗深情

  悬月山高,崖边雪峰林立,似万千白马回旋。

  两人坐在崖畔,共赏雪山美景。

  男子白衣白发,容颜却似雪玉。

  而那眉眼如画的仙子,今日也着一袭素白,低襟露酥胸,尺素裹纤腰,裙裾
开叉,雪白肉光若隐若现。立在崖畔,哪是人间倾城色,分明天上绝尘仙。

  女子看山看雪,而男子眼中,却只有女子赏雪的侧颜。

  风修宁道:「还没想好根治还缓治?」

  「不能让他成为一个废人。」

  「那你可就得费心了,切记不可让他修炼,鬼神引所修真气皆为煞气,心智
极容易魔化,不想他失控,每隔几天就需要以真气洗涤煞气至少到结成金丹,可
自行调控。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消耗极大,单凭你一人恐难做到。我还是建议
直接废了他修为,就算变成普通人,有你我在,也足够护他一世周全。」

  风修宁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说句难听的话,养着他,等同于养了一只魔
头,随时可能走火入魔,危及天下安宁。一旦被外界知道,必要诛灭。许多年前,
曾因这门魔功,流血百万啊。」

  「哼,天下安宁关我什么事,本宫会怕?想动我儿子,尽管来便是。」

  「真不考虑留我在太一门当赘婿?我能帮你。」

  「本宫对三寸小勾八可没兴趣。」

  被调侃的风修宁耳根子臊得通红,当年仙子为什么就把他一脚踢开,可不就
是嫌他太小。

  白临芊笑着将手臂搭到他肩上,笑道:「别羞了,咱风大掌教人还是挺帅气
的。那句诗怎么说来着,出其东门,有女如云,多找找总会有不嫌你尺寸的佳人。」

  风修宁撇撇嘴,腹诽:诗的后半句却是,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两人多年好友,勾肩搭背,饮酒谈欢,显得亲密无间。

  这一幕,落入身后夏辞宴眼里,却比如刀寒风还要刺骨。

  昏迷数天,夏辞宴终于苏醒,得益于雪宁丹,身上烧伤好转七八,虽然伤口
尚未完全痊愈,但至少不用再缠绷带。本来想直接溜走,可心底又忍不住想见见
娘亲,等了多时不来,便出门来寻,谁料,刚好就撞见这一幕。

  夏辞宴立生怒火,气势陡然一变,浑身煞气大盛,掌中聚力,随后脚底一蹬,
刹那间越过十几丈距离,朝风修宁劈出狠厉一掌。

  风修宁察觉危机,火速转身,举掌应对。

  不料,就在两掌相触之时,夏辞宴变掌为手刀,擦过迎来手掌,以手刀直刺
咽喉。

  风修宁微愣:不顾自己受伤换取一线杀机,如此狠辣。

  好在风修宁亦是天人境大修士,倒也能从容应对,一面收了些许掌力,以免
伤了人,一面调集真气,在身前形成一道护体罡气。

                砰~

  夏辞宴手刀扑在罡气上,发出巨大声响,自身被反冲力逼得向后倒飞数丈。

  而风修宁被一记手刀轰击连退数步,只差一线便会坠落悬崖。他眉关紧锁,
属实没料到,少年功力之深厚。

  「仙子,他到底什么境界?我差点没接住。」

  白临芊淡然道:「不知道,反正他斩了虞渊。」

  风修宁紧张道:「那可是陆地神仙,离天人境只差一线。这么小的年纪,即
便根骨再好,正常情况下,也不可能杀陆地神仙,除非……。」

  听到这话,白临芊心里猛然狂跳:「我原以为他只是借了天时和他老爹给他
的法宝,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入了陆地神仙境?」

  「修炼鬼神引,吞噬活生生的灵魂,可快速提升境界,能到这个程度,至少
百条人命。」

  被击退的夏辞宴,周身煞气跳动似黑色火焰裹身,双眼尽黑,神智迷失,哪
还有半分人样,分明是一只魔头。

  风修宁道:「半入魔道,恐难控制。」

  白临芊没有回声,眉关紧锁,眼眸微润。她明白,魔功修得极深,想要缓缓
根除,已无可能。

  风修宁头一次见仙子,如此凝重的神色,淡淡笑了笑,开始施展一门道法。

  夏辞宴裹挟骇人煞气再度袭杀,风修宁正要施展道法,擒住魔头,白临芊先
一步拦在他前面。她玉臂轻抬,素手萦绕一缕白色寒气,待夏辞宴只离三丈之距,
猛然推掌,刹那间,那缕寒气,化作一团风雪,将夏辞宴裹挟其内,黑色煞气被
吞噬殆尽。又御气如绳索,夏辞宴立时被束缚在半空不能动弹。

  接着,另一只手再度掐诀,聚气成刃,身后浮现数百支不过寸余大小的气剑,
密密匝匝。

  夏辞宴知道,这是废人气府的手段。

  夏辞宴拼尽全力挣扎着,脸涨得通红,浑身青筋暴起,然而,在天人境强大
的束缚面前,终是微不足道。

  白临芊缓缓走上前,眉间挂了浅浅忧伤,正想安慰两句,只听见夏辞宴用低
沉的声音开口道:「羽化山千余师兄弟身陨之前,自甘以魂饲我,助我入陆地神
仙境。你敢毁我气府,我跟你势不两立。」

  听到这句狠话,白临芊微微一怔,一时不知所措,她生来潇洒,不在乎任何
东西,儿子却成了意外。

  修真者,经脉为驿路,气府为城池,体内真气为人口,修真之路,便是不断
拓宽驿路,加固气府,容纳更多真气,毁去气府,自然意味着,再不能修行。

  对身负血海深仇的夏辞宴,没了修为,与死何异。

  白临芊踌躇不决之际,身后的风修宁缓缓走上前道:「让我来吧。」

  只见他浑身纯白仙气萦绕,双手掐诀,随后右手作简直,指向夏辞宴眉心,
源源不断的仙气,小溪一般徐徐流进体内,良久方停。

  散发凶戾的夏辞宴,煞气消弭无踪迹,昏睡过去。

  白临芊急把他揽入怀中,让饱满温软的丰乳垫着儿子脑袋,询问:「你做了
什么?」

  半响,才有虚弱声音回应:「我以真元在他体内铸了九鼎,镇住了他体内煞
气,且并未损伤他的根骨。」

  「世间哪有双全法,此术怕是代价不小……」白临芊一直盯着爱子,这才抬
起头,看到坐在地上的风修宁,内心一阵愧疚。

  风修宁本是白衣白发如玉颜,世间好仙人,此刻却是发丝凌乱,皮肤枯槁,
失了光泽,真一个白发老头。

  「不要紧,耗我半生修为而已。」白临芊吃惊的眼神中,他只淡淡一笑,说
得云淡风轻,仿佛舍去半生修为只是花了一点钱币那么简单。

  风修宁继续道:「此术相当于将他现有修为全部封住,修为没了,至少根骨
还在,修行缓慢一些。以后可别让他愤怒,愤怒会牵引鬼神引的煞气冲出,十次
八次没啥,可日子久了,封印会逐渐淡化。这点你得注意,气人你也算天赋异禀。」

  「还有,他过去的记忆并不好,我顺便把他的记忆一并封印,醒来后,只会
记得你是他娘亲,这应该也是你想做的。」

  (境界:淬体、凝气、化罡、金刚,见溪、瀚海、金丹。天象、陆地神仙、
天人。)

  「多谢。」

  「真心谢我,那今晚能不能?」

  相识多年,风修宁深知白临芊性格,流水易变,杨花易散,当真叫水性杨花,
见一个爱一个,本就有一夜露水情缘,如今又赠她一件厚恩相挟,想来她也不会
拒绝。以自己现在这副苍老的老头模样,皮肤皱皱巴巴,在那具白花花的绝品美
肉里进进出出,想想就觉得十分刺激。

  白临芊倒无所谓,用仙子美穴报恩,她根本没有半点负罪的心理负担,只是
这副老头模样,她感到有些不适,一条又小又苍老没劲的肉棒,她没有半点性趣。

  风修宁仿佛看穿她心思,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快速解开腰带,褪下裤子,
一条黝黑巨根,猛然弹出。

  白临芊吓了一跳,明显不是当年那条。

  风修宁笑着解释:「这些年走南闯北,学了很多奇门偏方,路过海外一神秘
部族,换了这根擎天巨屌。休小看我现在略显老态,它却有劲得很,要是塞进里
面,能把你顶到天上去。」

  白临芊有些动容,眼神散出浓浓媚意,盯着那根精铁一样的冲天怒龙,私处
芳泉,不受控制地溢流而出,空气中都弥漫了深处林泉独有的清香。水渍浸湿纯
白的纱裙,色调变得更深,这一幕,落入风修宁眼中,简直如同最猛烈的春药,
下体怒龙更加肿胀三分。

  白临芊自那次被儿子撞见奸情,她已有许久不曾寻欢,后悔谈不上,只是想
起当时儿子的眼神,莫名有些发怵,几年过去,内心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躁动。

  要不今天就吃点肉?

  念头刚起,怀中儿子呓语了一句:好冷。」

  「滚,本宫可不是有恩就要报的人,再不收起来,让你变回三寸丁。」白临
芊摇了摇头,清醒一下脑子,骂完离去。

  风修宁望着仙子背影,纤腰丰臀,婀娜又妖娆,喟然长叹一声,惨兮兮地独
自下山,有些自嘲道:可怜的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不知道,白临芊露出一抹笑容,美艳却含有一丝瘆人的诡异,仿佛一切都
在她的算计之中。

              第4章 娘亲香足

  休养多日,少年身体痊愈如初,只是脑中记忆全丢,听娘亲说,他叫白辞宴,
小名白辞。

  白辞宴不知为何,每日总是醒得很早,像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只是具体
起来做什么,却是半点记忆没有。

  这日卯时初,淡月未散,星辰未隐。

  白辞宴又早早苏醒,耳畔依旧是声如雷震的呼噜声断断续续,鼻孔里的感觉
又痒又暖,像是塞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果然又是娘亲的脚趾。

  仙子娘亲的睡相十分优雅,睡前明明抱着他,可眼下头在床尾,脚却不在床
头,一脚朝左,一脚朝右,右脚丫子蹬到夏辞宴脸上,小脚指意外捅进了他的鼻
孔。

  白辞宴本能地用舌尖舔了一下娘亲光洁如玉的足心,柔软娇嫩,舒爽直通脑
门,十分亢奋。

  白辞宴也不怎的,每当有机会,从不放过,总会舔两口。每次给娘亲洗完脚,
她总会笑着斥骂他是个变态,可听到娘亲那娇媚的声音,又忍不住多嗦两口。

  拿开娘亲玉足,坐起身,本想替娘亲盖上被子,可看到娘亲光溜溜的两根白
腿,有些愣神。

  娘亲穿着柔软顺滑的蚕丝睡裙,裙摆许是因为窗外的风翻到了腰间,只微微
盖住丰满挺翘的一对神品雪臀。

  光溜溜的两根白玉长腿,圆润光滑,就这么完整地呈露眼前,月光从窗外泼
进来,长腿散发柔和光辉,添三分魅惑。白辞宴忽然感觉无比燥热,咕咚咽了口
口水,鬼使神差的,朝着娘亲丰腴滑腻的腿肉,伸出了舌头。

  舌尖在紧实光滑的大腿美肉表面来回逡巡,亢奋的感觉比舔足还要强烈,让
其流连忘返,不知道舔了多久,直至口感舌燥,舌头离开时,娘亲大腿表面肌肤,
亮晶晶的,仿佛盖了一层月华。

  白辞宴只是想舔着玩玩,然后接着睡觉,可没想到,舔着舔着,精力变得极
度旺盛,要命的是,亵裤下的肉虫,高高地抬起头。

  虽然年纪不大,下面还只有稀疏的几根阴毛,但对男女之事,白辞宴并非一
无所知。混乱的记忆中,有一群师兄弟,经常拉着他看些春宫图,甚至一起偷看
师姐们洗澡,精力旺盛又无所事事的少年们,会拉帮结派,争强斗狠,但聊到搞
色色,他们总显得无比团结。

  白辞宴知道,他对娘亲做的事,是亵渎,往重了说,是大逆不道。

  但他总是控制不住,下次还敢。

  反正仗着娘亲的溺爱,肆无忌惮。

  事实上,平日打闹时,娘亲的仙子玉体,除了那处禁区,白辞宴哪里都摸遍
了,非不敢,只是本能让他觉得这是对娘亲的亵渎,要尊重娘亲,不能去触碰。

  但现在,白辞宴的感觉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体内的血液在不断地躁动,一股
邪念在脑子反复蛊惑,去翻起娘亲的睡裙,然后脱下内裤,分开玉腿……

  索性,白辞宴将亵裤褪到膝弯,将还在发育的二弟,掏了出来。

  然后……

  白辞宴把脸贴在臀肉曲线的下部腿肉,两只手藤蔓一样缠住娘亲的一条大腿,
而挺起的龟菇,刚好顶住娘亲柔嫩的足心,龟头盯着足心,无需动作,单是顶着,
已感到无比舒爽。理智还是占了上风,终是没有进犯他的出生之地。

  白辞宴睡觉前只有抱着什么,才会睡得安宁,一旦手里不抓着什么,总是感
到莫名的恐慌,那感觉,就像有无数厉鬼,在黑暗中,直直地,盯着他。

  白辞宴怀疑和他丢失的记忆有关,一问娘亲,她只说大病一场把脑子烧坏了。

  娘亲越说得简单,他对过去的记忆反而越是好奇,寻思着如何找回记忆,想
着想着,白辞宴就抱着娘亲的一条腿,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再度入了梦乡。

  他实在没想到,在梦里,一股股灼烫精浆,全打在了娘亲的足心。

  日上三竿,白辞宴是被疼醒的,他可以确定,是娘亲曲起她的葱指,重重弹
在了他晨勃的龟头上。

  「老实交代,昨天是不是干坏事了?」娘亲斜躺在身侧,手肘支着脑袋,饶
有兴致地打量着白辞宴。

  白辞宴有些心慌,赶紧提上裤子,当着娘亲面,裸露性器,羞得想找个地缝
钻进去。

  娘亲倒没有继续为难,吩咐道:「起来给我打盆洗脚水,然后自己去洗个澡。」

  「大早上的洗什么脚?」白辞宴此时并不知道,昨天他对着娘亲的玉足梦遗
了。

  娘亲冷哼一声,用手指再弹了一下额头,随后坐起身,将脚掌在他肚子上的
衣服来回摩挲几下,像是在剐蹭什么东西,白辞宴隐隐感觉衣服变得湿润。

  「长本事了,敢对你老娘发情。」娘亲又调侃道,顺带踹了一下他的大腿。

  白辞宴当场愣住,顿时想到昨晚的荒唐事,赶紧下床打水给娘亲洗脚,幸好
口水干得快,腿上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白辞宴深知娘亲性格,当着她面光明正大
揩油,她不会在意,但要是偷偷摸摸亵渎,肯定会挨揍。

  不过白辞宴也是皮厚不怕揍,甚至有点变态,喜欢娘亲揍,却舍不得让娘亲
生气。昨晚,用龟头顶娘亲脚丫,十分舒服,但终究没敢射出来,一来是怕娘亲
生气,二来脑子满是记忆的事,失了神。也幸好失了神,不然可能真的控制不住,
虽然在梦里还是没控制住,但至少心里负罪感没有那么强烈。

  白辞宴打来水,替娘亲洗脚。

  娘亲的玉足玲珑剔透,白里透红的肌肤极为娇嫩,薄薄雪肤下弯曲的血管清
晰可见,白辞宴喜欢用指腹沿着血管来回游走,就像把玩最珍贵的艺术品,内心
满足又激动,一时洗忘了时间。

  因而太过瘾忘了时辰,娘亲终于受不了了,一脚把他踹翻,笑骂:「一天天
的,不是揩油就是玩玉足。能不能有点出息,自己上外面泡妞去,玩你老娘算什
么本事?」

  白辞宴支支吾吾道:「我……还小呢。」

  「都长毛了,还小啊?本宫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身边围绕的舔狗能从这里排
到京都。」

  「我去练剑了。」这世上好像就没娘亲忌讳的东西,每次白辞宴都只能仓皇
逃离。

  每天起床,白辞宴都坚持练一个时辰的剑法,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是长期养
成的习惯。

  白辞宴修的是太一门最基本的入门剑法,学得很快,再复杂的剑招基本学几
遍,就能融会贯通。只是,练得再精,也没什么用。

  因为无法凝练真气。

  修真世界,真气为本,可隔空御剑,千里杀人,引天地共鸣,摧城开山,也
只是一剑的事,体内无气,招式练得再好,也只是无米之炊。

  但白辞宴总感觉,体内并非没有真气,不仅有而且很强大,只是无法使用。
或者说,支配它们似乎需要一个契机。

  一问娘亲身体的缘由,她只敷衍道:绝症,治不好。等过两年鸟长得再大些,
我给你拐个天人境的女修当媳妇,你安心吃软饭就好。

  娘亲的话并未打消白辞宴坚持修行的念头,因为他总觉得,脑中仿佛有一道
声音,告诉他练剑不可懈怠,有些事等着他去做。可惜,脑子里空空荡荡,什么
也想不起来。

  练剑练得一身臭汗,白辞宴回了房间,准备把房间打扫一下,然后去寒池洗
澡。娘亲的房间总是很乱,衣服脱了到处扔,梳妆台横七竖八,鞋柜各种款式的
鞋也是乱七八糟……世人很难想象,他们眼中的不然凡尘女神,是一个不折不扣
的邋遢鬼。

  偏偏白辞宴最忍不得脏乱,忍不得被子出现一丁点褶皱,忍不得鞋子摆放不
在一条直线,于是他就成了飘雪宫的「丫鬟」,照料着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母
亲。

  娘亲正在梳妆台前涂抹唇脂,白辞宴纳闷道:「平日这个时候,娘亲不是该
睡回笼觉,今日起这么早?」

  「今日太一门新弟子考核结束,身为掌教,总该去露个脸。」

  「哦。」白辞宴失落道。

  考核他也想参加,可在太一门这样连丫鬟都是二境凝气境的仙道大派,一个
滞留一境淬体境的废物,去了也只会丢人现眼。

  正恍神时,额头突然吃痛,娘亲一个板栗敲了过来:「想什么呢,把床上的
衣服给我拿来,伺候本宫更衣。」

  白辞宴三两步跑到床边,床上放着娘亲提前找出来的宫装,拿起这套衣服,
白辞宴心里顿生一股醋意。素白为主色的大氅,内搭弹性极好的白色抹胸,领口
又低,穿上必定会露出小半乳肉,紧绷的抹胸束上娘亲的胸脯,走起路来显得仙
乳蹦来蹦去,不知会令多少人血脉喷张。

  下面是一件裙摆曳地的长裙,但侧边开叉极高,娘亲又不喜欢穿裤子,到时
候那双白辞宴很喜欢用舌头舔舐的仙品美腿,肯定会被别人瞧去。

  想到这里,白辞宴不爽,很不爽。

  白辞宴跑到娘亲的衣帽间,从琳琅满目的衣服中,挑了一套黑色的长褙子百
迭裙,雪颈到玉足,遮得严严实实,保险起见,还加了一条裤子。

  娘亲看到白辞宴拿来的衣服,贝齿紧咬道:「大夏天的你是要热死我吗?」

  「少来,天人境还怕热?以后不许在外面穿着暴露。」

  娘亲没好气道:「滚蛋,管天管地,还管起你老娘来了?我一个美艳俏寡妇,
露点肉招招桃花碍你事了?」

  「闭嘴,不许就是不许。」

  娘亲冷哼一声,懒得和他继续纠缠,默认答应,只是她打死也不愿穿裤子,
百迭裙里面两条长腿光溜溜的,不过也无碍,只要不刻意抬腿,别人也看不见什
么。

  这是白辞宴从一大屋子衣服里挑出最保守最难看的,甚至特意选了黑色,让
娘亲的身材看起来不那么明显。可他还是低估了娘亲玲珑浮凸的致命诱惑,仙乳
看起来高耸如旧,臀部曲线依旧撩人心弦。

  没有征兆的,白辞宴浑身兽血燥热,赶紧起个话题转移注意力:「娘,我想
参加下次考核。」

  「下次考核在三年后。」

  「嗯。」

  「你同意了?」

  「我什么时候拦过你?你考不考,都一样。」

  「怎么都一样?」

  「反正不能凝气,一轮淘汰和不参加有区别?」

  ……

  白辞宴忽然正色道:「下次若不能拿前三,我自刎谢罪。」

  白临芊在他额头狠敲了一个板栗:「说什么屁话,找揍是不?」

  「我想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白辞宴声音很轻,却说得无比坚定。

  娘亲闻言,眉折眸润,将白辞宴拉到腿上侧身坐下,双手搂住儿子身躯,侧
身挤压酥乳的软弹,只听见她轻声道:「你是娘的小心肝,不需要向谁证明什么,
谁敢说你废物,我让人宰了他。」

  白辞宴摇摇头道:「我不想师兄弟们说起我只是掌教的儿子。师兄弟们待我
很好,可我能感觉到他们心底上根本不把我当朋友,也怪不得他们,门中人外出
历练,都会一起经历很多,不像我,什么经历都没有。娘亲,全宗上下,连一个
扫地的都能凝气,我很不甘心。」

  「随你便,想死没人拦你。」娘亲不满道。

  白辞宴双手穿过娘亲腋窝抱着她,把脸腻歪进娘亲遮盖严实的胸肉,撒娇道:
「娘亲别生气,我只是想给自己一点动力。」

  白辞宴想找回记忆,询问道:「娘亲,替我治病的医师姓甚名谁?」

  「不知道,路边捡的高人。」

  「那他住哪?」

  「悬壶济世,居无定所。」

  「可用药,药方可还在?」

  「高人独家秘方,能让人知道吗?好了,我要去正殿,看看这一届新弟子。」

  白临芊被他问得有些心绪不定,拨开儿子粘在身上的爪子,站起身,逃去了
正殿。

  白辞宴收拾一番后,和往常一样来到藏书楼,里面浩如烟海的修行典籍,虽
不能练气,观书万卷总有益处。

  进入藏书楼,楼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负责看管的杨雪盈阁主也不在,杨阁
主出身书香门第,读书极多,每日就坐在前堂看书答疑。

  杨阁主生得一张圆圆俏脸,齐胸襦裙裹住微胖的身子,饱满的乳肉仿佛要蹿
跳出来。她的两颗硕乳极为夸张,大如西瓜,常搁在桌上,缓解腰酸。这一幕,
在门中小伙子们看来,那就是一抹烈性春药,难怪谁见了都会往上凑。

  身前总会围几名门中弟子,美其名曰请教问题,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全在
那对大球上。

  师兄弟们真是太淫贱了。

  当然,白辞宴也一样,眼睛根本控制不住。

  白辞宴有些惭愧,明明娘亲饱满丰挺的仙乳对他并不设防备,可看到别人的
半裸诱惑,怎么还是把持不住。

  今日本想问她哪有封住人记忆的功法,她不在,也只好自己费些功夫。

  藏书楼一共七层,一二层都是些普通功法,三四楼是各类杂书,越往上层级
越高,五层往上都需要特定令牌,白辞宴自然可以随意出入,直接来到六楼,封
人记忆这种手段,寻常功法就可以做到。找到一本专门记载奇怪功法的书籍正将
要看,却隐约听见书架深处,传来一阵喘息声。

  声音裹挟着魔性的魅力,白辞宴不受控制地,垫着脚,偷偷往那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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